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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坂本龙一

2022-04-04 20: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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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位非常令我佩服的日本人,一位是小岛秀夫,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站长;另一位是坂本龙一,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教授。

 

前者是游戏界最会拍电影的制作人,后者则可能是音乐圈最擅长演电影的配乐师;


最近终于看完了教授的自传《音乐即自由》,今天主要也分享一下坂本龙一其人


无限循环的切入点

       

       电影、音乐、建筑、舞蹈等等,我相信这些艺术形式哪怕按座次被一个个细分为“第X艺术”,但最终在某些层面上都是共通的,否则在一些具体表现上是不可能被结合在一起的。



       和很多人一样,最早认识坂本龙一也是从那部封神的《末代皇帝》开始,当初打算看这部电影,也是顺着那首经典的《Where is Armo?》追溯到电影本身,阅片量有限,私以为短时间内难有电影超过此片。而因为这部电影极易令人陷进去的配乐曲风,我又开始反向去了解坂本龙一其人,也在思考,他到底是以怎样一个人,如此地才华横溢,能有如此优秀的作品、甚至在《末代皇帝》中有着不少戏份。


     简单来说,这个追溯的过程很像一次采访前的准备工作,需要从很多方面去了解一个人,尤其是这类生活极其丰富的人。了解一个音乐家则更加,音乐作品、成长历程等等,到了坂本这里,好像还有他作为演员的作品、甚至作为社会活动家的经历。


       可能这就是精彩的人生吧,功名什么的还是其次甚至不重要,重要的是,精彩而充实的人生。


坂本龙一和《末代皇帝》


       开头也说了,这是一段反向了解的过程,所以《末代皇帝》的部分也是我最期待的,但事实上,全书共27章,《末代皇帝》的部分也只有短短的2~3章的篇幅,读了大半本书,也期待了大半本书,面对这样的篇幅甚至有点小失望。

        其实不然,很多闪光的东西如果被置于五十年、六十年甚至一辈子这种大时间段,都会显得微不足道——至少在坂本的生活中,我看到了很多可能,一些可以作为参考的可能。坂本本人对于《末代皇帝》的态度是矛盾的,一方面这部电影给予了他太多视野和跨领域的可能,另一方面,高强度的配乐工作以及同导演接洽时的一些摩擦,也给教授带来一些不爽。



      从《末代皇帝》的配乐中,大致能看到教授用音乐贴合故事、塑造人物的强大能力,曾为《权力的游戏》配乐过的拉民·贾瓦迪曾经说过:“好的配乐可以引导观众,引导剧情。”,个人认为《末代皇帝》恰好是画面配乐剧情接近完美的结合体,电影本身偏黄的色调已经不知道成为多少教科书的案例,加上坂本这次充满压抑的曲风,和剧情本身溥仪在历史洪流下的无力感,几类艺术形式就这样浑然一体,可以说是很容易让人陷进去了。

        


       其实教授在这次配乐中,鲜有使用中国曲风,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末代皇帝》本身还是一部欧洲电影,他在书中也说,大部分配乐还是交响乐曲风,本身还是有很多西洋乐器在里面,比如烘托宏大环境的弦乐,象征溥仪向命运呼喊的号声等等。


        但是教授的厉害就在于,对中国乐器使用时机的把握,拿《Last Emperor Theme》为例,前面曲调柔和的部分基本都是西洋乐器,对于习惯了交响乐的西方观众来说,这种柔和的曲风在叙事上整体就有种娓娓道来感,约一分钟以后,二胡的幽怨声切入,对于大部分非中国观众来说,这样的陌生的声音,曲风一转,一反常态,配乐从听觉上暗示观众“有事情要发生了”。



      整体来说,坂本龙一的配乐一定不是治愈的,是偏黑暗的,是能让人陷进去的,这一点从情感体验上大体与日本的和风乐很像,这背后或许是个人经历对世间人性了解到了一定境界的结果。


不止是配乐师


       直到看了教授的自传,我才知道他的曲风真的多变到令人发指。早年他和另外两位朋友一起成立了一支叫Yellow Magic orchestra,70年代,一群亚洲人,玩电音,简直不能再潮了,说他们是亚洲电音鼻祖都不为过。



YMO三人组,中间是坂本龙一


后来教授单飞,时不时发一些个人专辑,风格越来越多变,甚至能在曲中听到世界各地的原始音乐,这其中有冲绳的,也有非洲大草原的。也有参与社会活动,为911、科索沃战争等和平呼声的作品。


顺着刚才的问题,教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像这本书的名字一样,音乐即自由,教授对音乐的追是自由的,音乐本身的流传形式是自由的,结合起来,教授希望追求一种多元的曲风,自由的曲风。

        

        “音乐即自由”不仅仅是对自己的热爱的理解,更多的成为坂本龙一的生活哲学,与音乐结缘后他就基本从未离开这个领域,而音乐本身除了是一种艺术形式,还可以理解为一种语言,坂本龙一也正是借着这门语言展示着个人对生活与世界的理解。


        早年的电音小王子,是他疯狂且桀骜的荷尔蒙宣泄时期;中期的作品,以《末代皇帝》和《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为代表,逐步展示他对人性以及跨民族跨性别这些更大层面的理解;现今,六十出头的教授继续展现出一种对生活热爱的姿态,竭力去了解这个世界的各类音乐,既有年轻人的流行音乐,也有传统到接近原始的自然音乐。现在,教授在用音乐展现更深层次人性的同时,也有了一种看淡生死、更加热爱生活、热爱每一天的洒脱。



音乐即力量


        坂本龙一认为,音乐本身是有“知识鸿沟“的,因为其背后是一个民族或地区根深蒂固的文化渊源,但音乐流传的方式又是自由的,他又希望去了解这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音符。


        进一步来说,音乐是流淌的艺术,以时间为节点,是在我们身边不断为流逝的、平淡无奇的一分一秒中不断加入变化的创作活动。而音乐的力量,就是共鸣,记忆是会渐渐淡去的,倘若将其谱写成曲,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民族的共同记忆,在流传过程中,将最初的个人体验不断剥离,就像从繁杂到简便的汉字演变过程一样,渐渐形成的一种共通的情感体验,拥有跨越时空的思维、情感上的张力,进而为人们所共有,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音乐这东西,很神奇,跨越民族语言,直击灵魂。



       教授作为一位音乐家、社会活动家,很像一位记者,只不过他用的是音乐记录,记录生活、记录时代,和记者朴实或隐晦的文字一样,他一些情感层面的因素大多藏在无迹可寻的音乐背后。

        这种人文关怀,想必和记者是一样的。

        最早,可以写点东西、做做曲,去记录生活;

        后面,慢慢地,就可以凭借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和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

 

总之,精彩且充实的生活,有一种就叫坂本龙一吧


文字:送雨

排版:送雨

图片: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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