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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在人间(38)

2022-02-12 03: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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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的在人间(38

文/齐毅浩


同事聚会本来是正常的事儿,结果是个圈套,这个圈套让好几个酒后多言的人吃到了“苦果”,平是获得的“苦果”最大,代价也是最高的,工作没有了,前途断送了,恋人离去了,以往的朋友更是树倒猢狲散。

平在蹲牢两年左右时,尽管距离刑期还很遥远,但突然给释放了。不过释放是释放,结论上还有尾巴,公职不能恢复,平获得自由后,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在街道办的老头社工作过,在不同的地方干过临时工。

临时工虽然挣钱多些,但工作不能保证,一旦用人单位减员,临时工就是首选。为了维持生计,平不管在哪儿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因为他知道人生的前三分之一已经丢掉了,剩下的一定要珍惜。这时一个姑娘走进了平的生活,姑娘不念平过去的如何,因为她所知道的平,看到的平,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姑娘成了平的妻子。

娶妻生子后的平,继续着临时工的工作,尤其到钢厂上班,看到久违的火车头,心里更不是滋味,若没有那些风风雨雨,我现在应该是驾驭火车的司机了。

平的命运不代表着整个临时工的群体,只他是个案。这些临时工为什么没有正式工作,在我心中依旧是个迷。不过我感觉,临时工就是政府为那些没有正式工作的人,提供的谋生手段。

我到钢厂干活正是冬季,没有大型施工,都是小量的收尾工程,所以搅拌机班组的活儿也不多,一天也就是四五锅搅拌的量。

我负责给搅拌机里上水泥,上沙子,没活时就主动帮着老孙头筛沙子。老孙头快六十岁,是个老光棍,干的也是力工,冬天沙子用量不大,所以筛沙子算是比较轻的活儿,再加上我帮着干点,弄的老孙头挺高兴的。

搅拌机班组的班长是五十多岁的女生,我叫她董姨,后来知道是我同学的母亲。她就像大师傅似的,指挥着整个搅拌过程,不断地吆喝着,上水,上沙子,上水泥。我和小陈(男生)俩是一锹接着一锹地往搅拌机里投着沙子,一会又抬起打开的水泥袋子,往把水泥放到搅拌机里。女生苏姐和王姐干活也很猛,关键时候大家都没掉过链子,搅拌机班组干活没让领导操心过。

组里的王姐,那年也就是三十岁,是农村进入城市的。或许是她长的漂亮,或许是其它原因,被城里一个工厂的小伙子相中了,小伙子不顾农村户口没有城市口粮,突破阻力,把王姐娶到家。成家后的小伙子,自己的口粮变成了两个人吃,王姐时常也回娘家背粮,嫁出去的姑娘,还回家取粮食,实在还不好意思。接下来就是结晶的出现,结晶的出现理所应当,三口之家的日子还算可以,过的平淡,但也很有意思。第二个孩子的到来,让家里的生活水平明显下降。屋漏偏逢连夜天,这时丈夫在工作中负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不能干重体力活了,这样家里的生活更困难了,吃饭都成问题。好在丈夫单位给予了补助,并帮着她找到这份临时工的工作,缓解了家庭生活的窘迫。不过王姐的临时工与我一样,也是冒名顶替的,因为没有城市户口的人,是不能在城里干临时工的。

王姐长的漂亮,性格开朗,喜欢说笑话。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漂亮依旧没有离开身段和脸蛋。她好像是学过二人转,不时就偷着唱两句,让大家很吃惊。我到班组一个多月后王姐的城市户口解决了,临时工的名字也改过来了,不用冒名顶替了。

有一天,老孙偷偷地向王姐表白对其爱慕之心,若王姐答应,他可以帮着王姐渡过难关。王姐看着这个与自己父亲相仿年龄的男子,怒火万丈,当即就给老孙头一顿臭骂,骂的是狗血喷头,从那以后老孙头老实多了。

钢厂的文艺队有十几个人,临时工只有我一个,其余的都是正式职工。乐件有扬琴、手风琴,单簧管,二胡,笛子,小号。这些乐件凑一起有点不伦不类,既不是民乐组合,也不是西洋乐器的组合,乐谱更谈不上配器,就是那种大齐奏。演奏水平普遍不高,有的还跟不上旋律,只能进入慢节奏、抒情时再跟上来。总之,一个业余的,弄成这样也算是不错。

宣传队的队员都是未婚的年轻人,排练都是在下班后进行,排练时间在一两个小时。

冬天时天黑的早,下班时外面就黑黑的,那会儿钢厂这地儿附近没有住户,有点荒郊野外的样子。排练完事儿后回家时,都组织男生送女生,慢慢自发地成“团伙”,送到最后就出现了爱的火花。都是年轻人,出点火花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放火开荒那就没有问题。一到送队员回家时,我显得特别孤独。因为送各个花朵的事儿都有主,怎么轮也轮不到我这儿。我只好摸黑踢着地上的石子,在昏暗的路灯下,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也有骄傲的时候。我是“特招”来钢厂的,白天还是以工作为主,只是下班后参加文艺演出的排练,这都属于业余时间,正式职工属于献工,而我则属于加班,一天加一两个小时,星期天车间的临时工都放假,而我得来单位排练,这样我的月工资要高出他们(力工)一半还多,我第一次开资时,那些临时工都看傻眼看了。开资时,领导喊名字,喊到谁,谁就到前面领取工资,喊到我领工资时,袁主任(车间副主任)特意把钱数说出来,这让大家很吃惊。

(未完待续)

作者:齐毅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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