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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妈妈为了家委会坑老公时,外国家长笑了 | 西洋参考

2022-06-12 20:05:34

西洋君说:

中产焦虑全年不休。最近,陪娃写作业和家委会竞选又开始刷屏。


在国内,几乎每一个陪娃写作业的父母都有一部血泪史,“怒吼族”甚多。试想一下,在学位房、幼生小、小升初、奥数、补习班、兴趣班不断引发恐慌与焦虑后,每日重复的“陪写作业”,稍有不顺,就容易成为压倒年轻父母“淡定”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国父母讲究“抢跑”,学校家委会竞选也难逃一劫。上周末一组上海某小学家长委员会会长竞选的聊天截图在社交网络疯传,令不少父母目瞪口呆。



一个小学班级的家长群,复旦、同济、密歇根,外企大管家、知名会计所、央行外管局、大型基金经理的简历不断被抛出,只为竞选家委会一个位置,以期赢得老师“欢心”。


截图显示,还有家长宣称,自己不竞选家委会,但警告各位家长千万别欺负自己孩子,不然身为基金经理、管理35亿资产的孩子他爸,“会把你的股票砸跌停的,包括茅台”。


据说,“砸茅台股票”之说引起相关监管部门紧急排查,虽然校方公开回应为网友恶搞,但依然引发众多吃瓜群众围观。

下文作者辛上邪,是移居加拿大多年的华人妈妈,她讲述了自己如何从“怒吼族”到淡定看待孩子学习的转变。目前加拿大华人有145万人左右,这位华人妈妈的转变是一个缩影,这也说明,中国妈妈不是注定为子女学习焦虑,健康的教育大环境更为重要。


关于作者

辛上邪   弃商从文的博士、学者,定居加拿大后专职写作。主张视界才是世界;提倡人生不易,要以积极的心态自娱自乐。


学校也是江湖,热点无穷。这个周末刷屏的是上海小学家委会竞选,让我等平民饱受刺激。我虽然也混了个博士头衔,但是比起哈佛、斯坦福的那是小巫见大巫,拿不出手。工作也没有优势,以前在国内时开着个小公司,最多时候管的也就是二十来人,没法和五百强的HR比。再说房产,北京五环以外城乡结合部的一套陋室而已。


不过即使在北京,我也不担心,因为北漂没户口,孩子根本上不了城里的名牌学校。想到这里,颇为释然。更释然的是再前几天看到网络疯传一批关于家长陪孩子写作业而“饱受摧残”的那些段子。


疯转完了、赚足点击和点赞,对陪写作业这个难题依然无解——除了有人建议夫妻互相打赏,让陪伴的那位觉得是有偿陪伴,以赚钱的心态来舒缓焦虑。笑完后,不禁深刻同情国内的父母。作为曾经的“怒吼族”一员,我感到“脱离苦海”的欣慰。


一般在家中,家长都会耗费大量休息时间去陪孩子做功课



1

坦率地说,在国内时,我没有受过多少陪写作业的苦。


我的孩子迪迪在国内上了半年小学。他上的幼儿园大班时才开始教孩子拼音,不记得留过什么家庭作业,即使留过也不会多。基本上我们是到了小学才感到家庭作业的压力。


迪迪的小学是刚成立不久的私立学校。那所学校也是看中重视德育、不强调分数,不会在一年级就要学乘法。可是,入学后,家庭作业也不算少。当然了,比起其他学校可能不算多,但是骤然和幼儿园比起来,还是挺不适应的。


每天做完作业家长检查后,孩子才能睡觉。迪迪的学习一般是他爹管,作业也常是他爹检查。有一个晚上,他爹外出回来得晚,我就检查了一次。记得是写“马”字,我检查得不细致,有几个“马”字的竖折勾的勾孩子没有写出来,我也没发现。结果第二天,迪迪的作业为此没有全对、没得小红花。之后,他禁止我再帮他检查作业。


但我也没少吼孩子。迪迪五岁时,给他报了电子琴班。每天练琴的结局就是我吼、他哭,他爹冲过来怒斥并威胁:“再这样就把琴扔了,别练了!”吼叫也发生在辅导迪迪学英语时。吼完了自己内疚得死的心都有,可是第二天辅导时又忍不住。


这一切的闹剧终结于我们移民搬家。




2

来加拿大后,迪迪继续上小学一年级。一年级几乎没有作业。偶然留作业,也是非常简单地认识十个单词、写几个数字之类的。班里没有分数、名次、小红花评选,每个孩子都是“棒棒哒”。


老师只要谈起孩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开口就是“谁谁谁真棒!非常好!”诸如此类。如果家长非要问需要怎么努力(可能只有亚裔家长这么问),老师也很少说具体的,常规的建议就是在家读读书,多去室外玩儿。Enjoy their life。


报的课外班主要是体育类的,教练虽然是家长担任的义工,表现得却很权威、专业。像迪迪这样很多动作不到位、不达标的,教练也从来不说“回家练练”,最多是委婉地说:现在天气好,周末有空就多去打打棒球(踢踢足球)!“Have fun.”


练琴的吼叫没再发生。因为到了这边以后,迪迪迅速适应了本地习俗。报课外班时,他要按照自己的心愿选——对于键盘类他是怎么都不选了。我本来想买架二手的钢琴放在家里,威逼利诱迪迪去学。打电话去咨询,卖家是福建来的老移民,听了我的想法后,直接就劝我:“孩子如果不是自己喜欢,您就别费事儿了。让孩子自己选吧。不会弹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连卖琴的都不卖给我,这个计划只能终止。




3

真正意识到孩子的作业不用家长陪写是到二年级。有一次老师留了作业,让孩子们写写长大后想干什么。迪迪废了半天劲儿,只写出一句话。他爹英语不行,所以只能让我看看。我修改了这句话的单词、语法错误,重新写好,让孩子抄了。辅导的时候我还想,有我这样给力的支持,迪迪的英语进步应该很快。


谁知道次日迪迪放学,带回来的“家长联络本”上赫然写着“请不要帮孩子改作业”


小学时,每年开学要买一本印好的“家长联络本”。老师如果有什么通知,会让孩子们抄在本子上,家长回家翻看签字,就知道了学校的信息。本子第二天要交上去,老师检查一遍家长是否都看了,也会把与个别家长单独沟通的话写在上面。放学前发给学生,学生再来抄当日通知。


那天老师肯定是在批改作业时发现了我背后的“支持”,于是将这句提醒写在了本子上。我首先表示歉意,但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能帮孩子改作业。老师回复说,“学习是学生自己的事情,学生应该独立完成。如果发生了错误,老师会指导、修改。”


有了这柄尚方宝剑,我可算解放了。以后迪迪的作业我连碰都没碰过,甚至问都没问过。


妈妈抓紧孩子两个补习班之间的“空隙”,带孩子去公园“透透气儿”。怕孩子累着,她把孩子的所有学具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妈妈头上的白发若隐若现。



4

大约在“解放”后的两个月,我们才下决心给迪迪请了英语辅导私教。很多老移民都说孩子的英语不用额外补习,可是看到迪迪来了10个月,还是听不大懂老师和同学的讲话,我意识到需要补习了,因为每个孩子的发育、认知情况不同,如果长期听不懂,会为迪迪与人交往带来障碍。


请了一位西人老师每周一次一对一辅导,地点是图书馆。老师非常和蔼、礼貌,也很自信,试课后告诉我们,她会帮助迪迪学好英语的,让我们不必担心。我问她,是否要我陪着一起学,因为迪迪可能有些地方听不懂,也许我可以回家辅导。她坚定地说,不需要。


她的课留作业。第一次留作业时,她示意我过去,对我说:作业要求孩子自己完成,家长不必插手。孩子如果困难,下次上课时会告诉她,她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了。如果家长介入,容易掩盖问题。但是,她想告诉我有哪些作业,便于提醒迪迪写作业。这一次我坚定地拒绝了,我说:迪迪应该自己管理自己的作业。老师非常赞同。


迪迪的英语私教持续到现在,暑假休息,其他时候基本没有中断过。而我却再也没有为他的英语辅导吼过。


国内某家长陪孩子写作业写到心肌梗塞住院



5

四年级时,迪迪终于萌生了学乐器的想法。他要学打鼓。每周一次,每次三十分钟,上课时老师和迪迪单独在小教室,家长不需要进去。下课后,老师有时候会出来和家长打个招呼。老师要求迪迪每天练习,却不要求家长盯着陪练。


乐器、英语不用吼叫了,我的吼叫还仍有发生。直到迪迪三四年级时,吼叫才彻底禁绝。


“零吼叫”是个渐悟的过程,主要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学校老师和声细语,就算对弱智、唐氏、自闭症等学生,老师们表现出的都是爱、关怀、肯定、鼓励,绝没有丝毫的嫌弃、不满。


运动队的教练阳光正向,对所有的队员一视同仁,不会批评、讽刺、打击动作笨拙的孩子,对孩子们的任何一点进步都给予赞扬。家长们开口都是夸奖自己的孩子,教导孩子时不会怒斥(尤其不会在公共场合责骂孩子)。耳濡目染,我内心中那些尖锐的棱角也逐渐收了回去。


此外,在这些影响下,对于孩子的成长也有了与先前不同的认识。孩子是独立的个体,不是承载家长希望、延续家长未竟理想的工具,更不是为了给家长赚足面子的摆设。孩子的表现好或者不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家长不能因为觉得“丢了自己的面子”而愤怒。从孩子们本身来说,个体差异是必然的,不能用“老王家的儿子就会,你为什么不会”这样的假设来比较、评判孩子。


不要拿别人家的孩子来做对比,这会打击孩子的自信心


北美社会环境也不欣赏“虎妈”、“狼爸”。宽松的成长环境、生存环境、以享受生活为主流的价值观都有效地缓解了先前我对孩子“成才”的焦虑。


成才不是上藤校,成才是努力作最好的自己。迪迪自我意识的形成、判断力的提高及“说不”能力的飞速发展,也抑制了我对他的“操控”。


我想这些也是虎爸虎妈在加拿大不流行的主要原因吧。



6

迪迪四年级时,参加过“奥德赛”竞猜。“奥德赛”是全球性的青少年创意比赛,以学校为单位报名。在迪迪的鼓励下,我去做了裁判。比赛前,裁判培训过两次,培训的重点之一是识别成年人干预的痕迹。每个参赛队都需要一两位家长做教练。教练的职责主要是看护孩子的安全、帮助采购、组织安排训练。“组织安排”仅限于人员、场地、时间的确定,维护现场秩序,决不能插手项目设计。甚至严格到教练可以给队员读题目要求,却不能解释,更别说启发了。


就是说,队员们拿到题目,要自己讨论、设计情节、考虑道具制作等等,所有这些内容方面的事儿,成年人都不能给与建议。孩子们如果要做工具,也是自己动手,除非动用电锯等这类危险的工具,家长可以帮忙,可也只是限于孩子让从哪儿切割就从哪儿切割的操作执行。


表演结束后,我们这些裁判要走上前去观摩道具,并和孩子们聊天。聊天的目的之一就是试图去发现是否有成年人的“贡献”。


不仅如此,父母为学校做义工的负担也没有国内那么重。加拿大盛行义工文化。孩子们的很多活动离不开父母担任的义工的帮助。由于课内外活动众多,这边的父母为学校做义工的机会更多。


义工是加拿大社会不可或缺的职位,没有义工,加拿大很多政府部门和慈善机构就不能正常运营。在加拿大做义工不仅不领取任何报酬,吃饭、交通费一律都要自己解决。


可能是人情文化的差异,在加拿大,父母做义工会受到人们的尊敬、感谢,但对孩子的“个人发展”关系不大。一方面是孩子们没有什么班干部、三好生可评,另一方面是老师表现得较为客观,不会把父母和孩子联系起来。因此,家委会的加入、竞选便波澜不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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