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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来自荆州招行客户的来信

2022-07-08 18:55:56

 


 

     2018年“金葵花之夜”新年音乐会刚落下帷幕,我们招商银行荆州分行在新年第一天惊喜地收到市作家协会黄大荣先生的来信,信中是关于黄先生对荆州分行2018年新年音乐会的观赏感受。文中详细描述了黄先生对意大利文化、中西方乐曲的理解,文字细腻且生动地描述了今年意大利皇家爱乐乐团的表演,如果说意大利皇家乐团的表演是匠心之作,那黄大荣先生的这封来信就是对我们本次音乐会的锦上添花。经得黄先生本人同意,我们将此文通过官方微信的方式分享给大家。

 


   提起意大利,立刻会联想到欧洲文艺复兴,歌剧,制作小提琴的顶尖级工匠,售价几万十几万的工艺品一样精美的胆机和“世霸-名琴”音箱,还有意大利人热情如火的性格。最后这一点,被舞台上的艺术家们颠覆了:欧美人的共同点,远多于他们的民族性格,都一样绅士,彬彬有礼,心地坦诚,光明,对古典音乐有虔敬之心。只不过意大利人多了一点点很有分寸的随意,自在,潇洒。

 


那不勒斯市皇家爱乐乐团,荆州市招行请来的客人。冠以“皇家爱乐”四字,必有可圈可点之处,指挥演奏演唱的水准,好生了得,似乎不在我去年看过的北京交响乐团之下。

这是一支单管制交响乐队。12把小提琴,4把中提琴,大提琴和贝司各3把;各种木管铜管,一样一只。打击乐靠大鼓当家。男女歌剧演员各一人。这样的配置的乐队,在欧美许多几万人口小城镇都有。在荆州却是难以做到的。休息时间,几位爱乐人在吸烟室聊天。说,弦乐我们与人家有得一比,管乐那还是幼儿园水平,管乐一出声就发炸发裂,盖过了弦乐,人家管乐的那个柔和优美,“封相”了!我凑过去说,弦乐也没法比的:弦乐群奏,如同一个人,这是演奏人的技术;音色之美,绵密和质感,顺滑如丝,那是琴之美。你们听,管乐小音量的控制,动态变化之大,且流丽自如,那是演奏技巧;而人家一把管乐器,恐怕要买我们的一大堆。前两天为这场音乐会热身,武汉城市节日乐团的阿申先生说,某国外乐团的长笛,纯白金制作的。可惜落在吃饭的酒店了,竟没有了下落。我再往下说,就有好为人师之嫌了。那是文化积淀的差异,经济实力的差别,人文素养的差距。

说说几点印象深的。

弦乐群奏,不仅琴人合一,处理十分细腻,琴声的绵密厚实与宽松,也是音响难以表现的。整个乐章,绝无尖利之声在高音部突兀而出。发烧友的音响,看来都往频响的上头跑了。大鼓依然震撼,确实是低音部垫底的利器。打击乐手,任务繁重,全场几乎不能休息。轻击时,与贝司浑然一气,恰到好处地增加了低音音量的量感;重击时,电闪雷鸣,山呼海啸(《闪电波尔卡》被临时换掉了,很可惜!)虽知,重量感或规模感对于演绎交响乐,那是必须有的。几位发烧友都有同感,蔡先生说,没有好的低音,不消听得。诚哉斯言。我补充说,还有中频的厚度和密度,必须调校出来,这也是决定重量感的因素。

联想到民族乐队。中国民族乐器,音色有其特点,自不待言。但演奏大型作品,问题就来了。各种乐器声部和音色的衔接,有所脱节,很难有西洋乐器的水乳交融的和谐,音量也不足,气势出不来,难免给人以如白居易说的“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尴尬和遗憾。我想,这与民族乐器发源于不同地域有关吧。最遗憾的则是低音部的缺失,有一种“阁胡”,二胡的放大版,音量小,音色也不咋地。没办法,所有民族乐团都必须配置低音大提琴——贝司,此外,定音鼓也入伙了,不再是严格意义上的民族乐团。我要补充一下,不然会落得妄自菲薄之叽了:作为独奏或主奏乐器的二胡、琵琶、阮等,特别是古琴、竹笛和箫,还是颇有音色魅力的。二胡名家许可,用二胡,演奏外国著名小提琴协奏曲,别具一格。但要承认,二胡比之于小提琴,扬琴比之于钢琴,泛音差了很多。钢琴小提琴被誉为乐器之王、之后,是有科学依据的,它们的泛音最是丰富。因此,最好的,还是在演奏中国大型作品时,采取民族乐队和西洋乐队的组合,互为补足。现代京剧,既保留“三大件”和京剧打击乐,又加上庞大的管弦乐伴奏,效果显而易见,为人乐道。






那不勒斯乐团,显然在扬其所长。歌剧片段独唱、对唱,十分精彩。我坐在前排,不插电的演出(仅有一首流行歌曲男演员拿了麦克风),很过瘾。这改变了我对美声唱法和西洋歌剧的一个偏见。中国人唱洋歌,太正儿八经,太注重发声部位,一脸严肃,刻板,给我以千人一面千口一张的陈见。这位男演员,唱情重于唱声,好像很随意,很自然,音量处理得动态很大,其实是有技巧而不卖弄技巧,加之他的音质纯净,音色有个性,颇富感染力。与中国美声单纯的注重技术性形成鲜明对照。《饮酒歌》对唱,选自威尔第歌剧《茶花女》第一幕。在女主人公的宴会上,两人一见倾心,表达倒也含蓄:

 

:快乐使生活美满,

:美满生活要爱情。

:世界上知情者有谁?

男:知情者唯有我。

男女合:今夜使我们在一起多么欢畅,

一切使我们流连难忘。

让东方美丽的朝霞透过花窗,

照在那狂欢的宴会上。

 

限于乐团编制,省去了合唱。二位的演唱和表演,那样朴素自如,那样投入真切。男演员即兴给女演员的一吻,不显轻佻,略带幽默,很适合新年晚会的气氛。

乐团男士,一律黑色西服正装——全世界交响乐团唯一标准的着装;女士们也以黑色为主调,稍作变化,透露出对音乐、对观众的尊重。也许意大利人的热情似火,表现于日常生活中。舞台上,典雅永远是一种艺术规范吧。谢幕也有意思。主谢幕演员四人:指挥、第一小提琴手、男女歌剧演唱者。每一曲完毕,指挥都会与第一小提琴手握手致意,感谢她也是感谢所有乐手,成功完成了他的创作(指挥是对经典音乐作品的诠释者,这是一种再创作。)有几次,指挥请后排的管乐打击乐手们站立起来,让他们有机会亮相,同时也回应观众的鼓掌。独唱演员出场,指挥都要去幕后邀请。这是礼数,是文明。

乐团的机变,也印象深刻。临时取消了斯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命运》(肯定只能是某一乐章),改为演奏电影交响配乐《教父》和《加勒比海盗》。对我自己而言,有点遗憾;我想,一则想节日期间力避沉闷,二则也是想表现指挥自己的实力吧,配器灵巧多变,真的很精彩。

去年写过一篇听西班牙哈恩城市交响乐团的随记。有人对结尾的细节不太满意。今年我还得写个不和谐的细节。坐在我身边的一位男士,大半时间仰面呼噜大睡。坐在头排,让我觉得有些蚀人。唤醒他吧,万一碰到个蛮横人呢,岂不引发全场的大骚动?由他去吧。

感谢招行用高雅的艺术馈赠它的客户,给荆州带来难得的艺术享受,也给荆州带来了一种别致的文明传播方式。当指挥转过身来,随着《拉德斯基进行曲》跌宕起伏的节奏,为全场观众领掌的时候,我的心头忽然热乎乎的。似乎感觉到,荆州也在走向文明,走向美的明天。

  我们招行荆州分行2018年新年音乐会现场是座无虚席,我们感谢今年每一位莅临的贵宾客户,我们也感谢意大利皇家爱乐乐团精彩纷呈的激情演奏,更感谢黄大荣先生一如既往对我们新年音乐会的关注和支持,我们借此文对黄先生表示感谢,我们今后更会努力以更为优质而暖心的服务回馈每一位客户!


        作者系荆州市作家协会主席,作者黄大荣先生本人已同意在我行官方微信平台发表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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